2016年10月27日 星期四

天地叢書:《崑南卷》面世

天地叢書:《崑南卷》面世




<崑南卷>本來安排在七月的書展出版的,便不知是什麼原因,推遲了,到十月才看到上架。而印行的日期是九月的。我記得,出版社與我聯絡時,是去年四月間,這即是說,此卷懷胎年半左右,才可以出世。

但,「懷胎」的感覺,不在我身上,應該說,若真有這個過程,選編的鄭蕾博士,才真真正正的經歷。事實上,在那些日子里,我的工作只是回答她一些問題以及提供資料圖片,她十分認真,要問時,就沙盤問到篤,而我對日期之類,從來是糊糊涂涂的。從她那篇導讀,大家便可以感受到她的心血是如何凝成的。在這個過程中,她從沒有告訴我她所選的是那些作品,我也不便問她。

導讀「浴火而舞,向死而生」完成後,便安排刊於六月份的「城市文藝」,那期的讀者,可以說是先睹爲快了。

2016年10月16日 星期日

陳映真的名小說「哦,蘇珊娜」的「真身」

[憶舊mode]

葉維廉的一篇記事,帶來了片片的回憶。
〈好望角〉的出版,在我們的生涯上,當然是十分重要的一頁。
至於當論及港臺現代文學歷史時,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頁。

陳映真的成名小說「哦,蘇珊娜」刊於《好望角》,
日 期爲1963年3月1日。


陳映真的成名小說「哦,蘇珊娜」刊於《好望角》



葉維廉是這樣寫的:

仿佛是約定似的,穿過黑夜的大雨 (才下午四點罷了)我終於與㷉天聰,五六十年代的littérature engagé ([政治社會]介入的文學)的大將重見,在此刻正需要如他的胸懷的領導者從新出發引帶每況愈下的人文風景,在墨黑的大雨的下午,相對著被車禍帶來的困龍,心中一緊如裂,黑色的滂沱大雨,仿佛是一個天大的鍋蓋重重壓下滾沸的靈魂。也許是回憶的時間的沖擊, 我們一下子回到那風起雲湧的日子,筆匯、文季踴躍的創作的生命,在鎮壓的夾縫中爆裂出重建的碎片,在墨黑的大雨的羅蓋中,他神采飛揚的記憶簧然躍起,燜鍋裡的沸騰的語句激盪衝出,我們共同思入那在饑饉中錘鑿文字的日子。我驚訝他對我們在香港開發的現代主義 的蛛絲馬跡,譬如崑南、無邪、我當年曾經在無名氏的羅曼羅蘭式滂湃的語言裡攝取滋養,露思亞之戀,野獸野獸野獸,事實上我們也參與了筆匯的行列,譬如我翻譯了Borge 的詩,無邪寫香港殖民分化麻醉被殖民者的原質根性。他、我同時想起馬朗的文藝新潮如和提供了上海三四十年代的現代主義的餘緒,如何和他當年在上海的舊識紀弦互通消息,並首發介紹台灣的現代詩專號,啊,陳映真(你怎麼樣了!我們好思念你啊)㷉天聰記得,“陳映真的重要作品0 susana 就是發表在你們的《好望角》上的,[事實上這一期發表了台灣現在大名鼎鼎的作家] (見我的「創世紀與我」)我驚異對他的記憶,對當年港台互動的境況是如此的熟識與深入,同時感到他靈視的寬廣, 更令我感動的,在者個龍困的情況之下,慷概激昂的聲稱要鼓動政大某機構好好耙梳這個交結的細節...



誰仍關注諾貝爾文學獎落在誰家?

書在燃燒



誰仍關注諾貝爾文學獎落在誰家?

**除了第一段外,此文寫於兩個星期之前,但因爲明報副刊稿
擠,纔押後到這個周日刊出。
第一段是應編者之邀纔補上的一些觀感。

今屆諾獎文學獎頒給卜戴倫,絕 的意外,對于熟悉世界文壇人士而言,更是一個極大的失望。我的感想是:諾獎諸公對文學識見年來加速退步,面對文字世界不斷受電子傳媒蠶食,把光環套在與文學無關的歌手上,是一個錯誤。



今時今日,當你打開電腦看新聞,你的注意力會放在那裏呢?當然因人而異。不過,反過來說,十個人中,會有多少個首先要看諾貝爾獎落在誰家呢?


很明顯,由于這個國際性大獎,近年來,令人看到偏私心態,其含金量急劇下降。和平獎與文學獎,準則具彈性,最具爭議性的。會不會受政治霸權的影響呢?從前大家認為不會,諾獎這塊招牌代表了公正、公義。今天呢?最近,泰國拒絕黃之鋒入境,還把他拘留一段時間,事後,官方竟公開承認這是應中共的要求而決定這樣做。這種赤裸地,粗暴地干涉別國的內政,竟然會視為「正常」與「正當」,更荒謬的是「別國」也樂于接受而照辦。


沒有篇幅談和平獎,就談2012年莫言之獲獎,便引不大不小的揣測。例如,如果不是受壓,中共本土的作家,作品素質勝于莫言,其數也不少,殘雪、余華、格非、  賈平凹、閻連科、還有,寫科幻小說受外國人青睞的劉慈欣,中國也包括臺灣吧,白先勇、王文興、張大春、陳映真、洛夫、瘂弦等。不妨說,如果以莫言的水平,也能登上殿堂,香港作家也有當選資格的,不談別的,如金庸,作品影響深遠,還選為學校教材,金大俠獲諾獎,誰說不可以?


今屆文學獎宣布日期最遲,外電報道是十月十三日,是因為評審員對提名作家意見不一而拖延,還是另有因由?不過,已不重要了,諾獎宣布的結果,再不是值得人們認同的一把尺了。是龍是蛇,再不是愛好文學藝術人士的一個座標。

2016年10月13日 星期四

卜戴倫獲諾文學獎?是一個笑話。

[Nobel literature Prize 2016]

卜戴倫獲諾文學獎?是一個笑話。



從任何角度看,卜戴倫只是一名出色的歌手,實在看不出在文學方面,他有什麼貢獻。選他,我情愿村上春樹了。
諾獎對世界文學的尺度,低得令人感到失望。不是岐視歌曲,只想說,塵歸塵,土歸土。歌曲這個類別,就不是文學。沒錯,他有本詩集。有多少頂級詩人說過,創作時受過這位歌手影響?我想知道。
真替評論員叫苦,根本舉不出有關的好東西來談論。說來說去,只是六十年代那兩首歌:Blowin' in the Wind and The Times They are A-Changin'?諾獎官方也不外簡簡單單地說,"a great poet in the English speaking tradition" A great poet? 幾時輪到他。
現時,世界文壇,具備獲文學獎的詩人與小說家,隨便可列出十幾廿個,幾時輪到這名歌手呀?就算把尺落在歌手,還有
Leonrd cohen 可選,他才是一個詩與歌等量齊飛的巨人。
通俗一點 滾石積加,在歌壇的影響力更大。
諾獎諸公對世界文學的識見,江河日下,講完。

2016年10月11日 星期二

搶先講雞,全年都係雞!






全部都係雞。
而家人人都咁講。
雞年快到了。於是,全年都係雞了。
到時,真的雞聲雞氣,無人話你。

英文字個公雞字cock, 也解作陽具。
哈哈,雌雄同體也。
全部都係雞,其實也是全部都係撚也。

還是說些正經話吧。
雞,每天司晨的動物。12生肖中雞年排第十,十,10,10
之後,數目便從頭開始過。10,即另一個1 的開始。
所以,2017,是一個新的年頭。

雞性好鬥,戰意無限,不可忘記,據傳說,雞能擠入12生肖
,全靠他的鬥志,本來12生肖,飛禽類是滑資格的。
大清早,雞啼報時,大家應該是清醒起來了。

2016年10月6日 星期四

不顧一切孤身看世界的女孩子

【小小交流訪問mode】

不顧一切孤身看世界的女孩子







近月來很懶,上fb 的次數大減,連在這裏的訪問,也提不起勁,停了很久了。不要誤會,不是沒有人值得與否訪問的問題,恰恰相反,訪問與名氣無關,這裏又不是什麼名人堂。只要能引起我興趣,就有沖動走埋去傾下偈。

過去如果有看過這裏的小訪問,一定明白我講的意思。大約兩個月前,在fb ,我陸陸續續看到一位名叫Yeung Wingsum 的女孩孤身游歷一系列冷門城市,寫出自己的感受,令人讀得好舒服,部分還令人觸動。我不認識她, 這一點不重要,有網絡,自然有互動。于是透過messager, 問她是否有時間傾幾句。她說不如回來香港後才傾啦。也好。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月,她再現身。當時她是這樣寫的: 「崑爺,真係唔好意思啊,一直都諗幾時做訪問好,但係呢度流動數據訊號收得好差,返到酒店會好多了,但我每晚都差唔多10點先返酒店(即係香港時間早上5點),似乎時間比較難相就⋯⋯我諗如果要訪問,可能都要我回香港,先比較方便d,在此先說聲抱歉🙇🏻🙇🏻🙇🏻」

其實不算得什麼訪問,零零碎碎,似閑聊居多。這也是我喜歡的一個方式。

 她告訴我:我嘛⋯⋯27歲,當中學老師數年,但其實不太習慣在充滿規矩的地方生活,總是有往外出走的衝動,所以去旅行都傾向去較遠的地方喘息一下。常常感到生活的無力感,似乎唯有向外走一走,才能稍微感受到自己尚是存活的。最渴望是把見聞寫成小說,但生活迫人,都沒時間了。

我說:上次,你強調單身旅行,但感覺上,總有人在你身邊替你拍照。

她回答:哈,我的確是單身旅行,但我帶了腳架,為的是自己也可以替自己拍照,好讓自己也可以留影,不至於拍的全都是風景照…… 但其實自己一人找角度放腳架煞是狼狽,回想起來也有點悲涼的感覺。

可以聽得出,她不會是第一次的遠行。果然,她去過以下的國家:大陸、台灣、日本、韓國、遠的有英國、法國、德國、葡萄牙。這一次是波蘭、波羅的海三國、瑞典。

一個問題在我的腦海回旋:所謂生活逼人,因爲教書?因爲負擔大?你隨時抽身遠行,給外人的感覺:倒是很寫意啊。經常旅行,除了時間,還要有錢。

她仍似覺得不是一個問題:生活逼人一來是教書,一旦開學就不能請假,即使聖誕、新年、復活節都要忙著改作業,都沒有太多休息時間。二來是總是覺得教書的工作始終不太適合自己,但要養家,不得不繼續這工作。所以暑假才要遠行啊。也只能讓自己放鬆十來天。養家之餘,還是每月得預留了一筆錢去暑假旅行,用來滿足自己。至於旅行的目的,其實是想稍稍離開家裡及熟悉的人事,讓自己看得更多。小時候家裡經濟一般,沒機會去旅行,但看到書上寫的不同地方景點,就好想長大以後親身看一看。而且一直都想寫小說,只是這數年來都是太忙,腦袋空空的,倒不如多去旅行吸收更多,他日或者有所幫助。

我再問:話雖如此,決心實踐也不容易。既然到過這麼多地方,之前之後的你,覺得有什麼不同?或對人生觀改變了一些什麼?你說到寫小說,好事。但要寫,坐在家中都可以寫。似乎你去過這麼多地方,到今你仍未寫啊。你實在逃避一些什麼?

她回答:以前去旅行,覺得要準備很多,甚麼都要計算得一清二楚,不容有失;又以為自己會怕孤獨,所以總希望有朋友陪同。去旅行的次數多了,就覺得其實安排再多也總有變數,順心而行,反而會有更意想不到的驚喜。我也不知不覺地變得沒那麼一板一眼。

另外這次其實是自己第一次一人去旅行。出發前是想挑戰自己,因為覺得自己老是像是依賴人的樣子,又怕寂寞,就看看自己到底有甚麼能耐;但發現其實自己比想像中要獨立得多,就不知為何老是覺得自己未有能力應付吧。

原來她認為旅行的過程是對自己個性的一種考驗,克服孤獨。我堅持寫小說這個話題。

她承認:寫小說方面呢,我的確是逃避…… 覺得自己未夠料寫:一方面是覺得無靈感,另外自己唔夠料,即是能力有限。

我們還談到星座,她是獅子,但個性傾向處女。星盤土象很重。又扯到她是基督徒等等。

我請她選一篇這次旅行的感想文章。不出所料,也是我覺得最投入,令人觸動的一篇,是有關十字架山。


Kryžių kalnas,Hill of crosses

的士司機問:「你會何時回去Siaullai?我可以載你回去!」
「大概下午3點多⋯⋯」
「哈?你要在這留兩小時半?」他頓時搖搖頭,嘿然嗤笑。

我想,兩小時半,要把十字架山逛過夠,其實倒是太短了。

十字架山在立陶宛Siaullai附近,交通極不方便:在立陶宛首都Vilnius 坐巴士要3小時,在Riga坐巴士也要2.5小時,一般人都是由Vilnius 到Siaullai 然後再過Riga,但我訂車票時沒想過要去Vilnius,所以就由Riga來回Siaullai就算了。去到Siaullai還要轉巴士,巴士每小時最多一班車(有時是兩小時一班),下車後還要走2km路途,太隔涉,所以去程我搭的士。司機說叫我多付€20,他可以在那兒等我兩小時半,我想了想,還是揮手拒絕了,誰知道兩小時半後我是否真的捨得離開?

遠遠見到十字架山的輪廓,就已經砰然心動——終於,竟然,我來到了。

得悉這景點是上年年末的事,那時去完法國葡萄牙,計劃去哪裡好,在誠品翻看波羅的海三國的旅遊書,一看到十字架山的圖片,就立刻跟自己說:不得了,我要去看看。捌除那一看震撼人心的景像,十字架山單是歷史背景,就已教人動容:最初這裡只是小山丘,在1830年代,立陶宛反俄起義不遂,造反者家人在這放下十字架,以憑弔屍骨不知何處的造反者親人;WW1期間,立陶宛人放下更多十字架,為和平、國家、戰士親友安全而祈禱。1944-91年,立陶宛被蘇聯佔領。共產黨向來反宗教,又進行宗教迫害,但立陶宛人 不 斷 來 十 字 架 山,十字架越插越多,為的是要以插放十字架的方式,表明自己對蘇聯政府的不滿,強調對原來的身份、宗教信仰和傳統的忠貞不二。蘇聯政府曾三次威嚇、兩次嘗試用推土機剷平這座山,又想過在這建水壩淹沒這山(該是太困難所以放棄),而且時不時就拔走新安插的十字架,但民眾居然越是迫壓厲害,反抗的迴響越大,終於十字架都插滿了這個小山丘,更不斷橫向擴展。

你能不佩服立陶宛人的堅持嗎?走在十字架山裡面,新的舊的十字架交集,有些年代久遠得鐵銹掩沒了耶穌的臉容,有蜘蛛在織網;新的十字架多是在山外的小攤檔買的,有新簇簇而明亮的木十字架,有尚未發黃生鏽的玫瑰念珠,當中不少寫下了年份及祝福,而且放置的位置都近大路(該是遊覽時間有限,所以快快在大路旁插好)。我走到小路,再躥入較偏僻的十字架堆,發現無立足之地:古舊的十字架散落一地,比較有份量而高的十字架上,又懸有不少小十字架,我懷疑當時人們是匆匆安放十字架又匆匆離開,否則何以如此狼藉?而這些狼藉之景,卻是十字架山最俯拾即是的景貌。叮叮噹噹之聲不斷傳來——風吹過,十字架互相敲著,叮噹聲富有節奏,是在暗示或明示著十字架之多,足以讓這音樂幾近不曾停止過。十字架滿目皆是,連素來易於天生天養的野草在這裡都無立錐之地,可想而知十字架有幾多!但這裡每一個十字架,可是由一個個人所安放;這不是藝術裝置,或由機械所佈置。你能想像每個人放十字架時,那獨特的心思意念嗎?為哀悼,為祈求,為祝福,為肯定信仰,為反抗,為希望,為燃起對信仰的信心⋯⋯每個人的信念都是如此不一樣,但如此一致:十字架結合起來是一座信德之山;信德集合起來,正是教天主的力量彰顯出來。

天主好像不停跟我說祂的力量有多強大:你看!舉目四望全都是十字架,每天添新;那曾要把十字架摧毀的蘇聯政府呢?卻已解體了廿多年了!你要數這裡有幾多十字架嗎?十字架縱多,終有數完的一天;但信德可不是數的,結合起來的力量,可不是加數般簡單!

我也把十字架放在一旁,在它之上,有一個懸著耶穌的大十字架。我想,我還是那怯懦的小羊,想在耶穌腳下,得到耶穌無盡的保護及照顧。像那些人,十字架上再插十字架,該是同一意味吧,信德薄弱如斯,誰的十字架不是想依偎在耶穌身上?








2016年10月2日 星期日

愛在那便死在那

【舊日世界】

對于當今我的年青人來說,我的成長年代是聽The Platters ,Nat King Cole 和貓王,滾石樂隊的日子,恐怕是“老土” 吧。
今天整個下午,我就是刻意要回到那個年代,從Youtube,找回那些老歌來聽,許多是黑白制作的。鋼琴,色士風,大提琴以及和聲,演唱者只站那里,動也不 動似的,全心把歌唱完。
對我,那是一個多麼和諧,平靜的時空啊。
就是首,納京高父女合唱的一首,When I fall in love ,真是永世難忘的音樂。真的,經常這樣想,當心愛那些,便死在那些,如果死于那個年代,多麼的圓滿啊。應該說,多麼幸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