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6月4日 星期六

六四沒有句號

書在燃燒

六四的血腥鎮壓可以劃上句號?

(原刊於明報周日讀書版)




香港年年都有六四集會,維園燭光的震撼畫面(經常有外媒報導),反映出香港人未敢忘記。有人指出,但有關六四的小說,卻寥寥無幾。恐怕我的「天堂舞哉足下」(2001出版),應佔其中一個地置吧。書中故事背景是香港與澳門的回歸,兩個如此鄰近的華人城市,相隔兩年,先後都回歸了。寫回歸,自然離不開六四。


今年在六四的問題上,有一群年青人提出了另類觀點:悼念六四,應到劃上句號的時候。還說六四的屠殺沒有什麼大不了,世界各地都有類似悲劇發生。照這樣的邏輯,如果他的父母被謀害,每年忌辰都不必拜祭,因爲其他地方都會經常發生。這種思維,算不算很可笑呢?


不公義的集體死亡之悲劇,永遠的人類汙點,不可能劃上句號。納粹的大屠殺,南京大屠殺,文革批鬭,911慘劇等等,稍有血性的人,都不願忘記。參加與不參加某些團體的悼念活動,與遺忘本身無關的。


六四,對於香港人,是切膚之痛。整個事件反映出當今政權爲了打壓異見思想及普選訴求,不惜血腥鎮壓,數十年來,從未停止過,更未手軟過。未來我們可以容忍及安心在這樣統治下生活嗎?單在這一個問號上,我們就不可能劃上句號了。無論何時何地,我們都要追究到底,反抗到底,爭取合理的自由民主結構下生活的良好環境。最近一名中共外交官回答加拿大記者追問人權問題時,竟然橫蠻地說,只有中國人民本身纔有資格提問。他用英語 best position, 對不起,人民根本沒有優良地位,所謂 best position, 卻只是 worst prison。人民一提問的結果,就是被關進牢中去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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