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談中,友人一說:「到而家才醒覺唔想做中國人,遲唔遲d。」友人二:「遲就遲d, 唔係個個都好似老岑咁。」他一邊說一邊指著我。
我反問他:「你又知!?」
「我係你忠實讀者,點會唔知。」
咁又係。2001年出版,我的「天堂舞哉足下」第200頁,已有這麼的一段:
但何游對她說,他不是中國人。什麼國籍的人也好,祇要不是中國人。沒有這個一生下來的標簽,所有附帶的東西便可以蕩然無存。失去所有的負累,多麼輕快。自小他便愛橋。他并不愛父母,但愛橋。愛橋,不是常人所想的意義,方便兩地的人可以往來,或橋根本就是溝通的象征。完全不是。橋不是短短的橋,可以望見對岸的橋,而是無窮無盡的,不知帶引他前往那裏的橋。不知名的目的地。對於他,這條橋,與其說是橋,不是說是天梯,通往不知名的空間。總之,他知道,祇要他踏上了橋,前面便是另一個命運在等待他。
這書的背景是港澳回歸,十五年前,我已借主角何游表達在這個年代生為中國人的悲哀。十五年後的今天,情境沒有變,感受上反更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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