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5月29日 星期日

我在「城中詩」所寫的



 今期的明報「城中詩」,我的編者話:


當激起了浪花,滿眼便是大海
 

 

 
我真的記不起,是什麼時候開始寫詩。(老遠的時間,事實上,時代變得太快,能夠留存在腦海裏的,已面目全非了。)奇怪,我偏記得什麼階段沒有寫詩。例如,近這兩年,又例如,曾經讓十年的時間流失,,幾乎連詩也不 讀。有人說,詩不像食物,更不像空氣,沒有時,生命仍可繼續。又有人說,詩是生命的激素;就算處於瘋顛狀態,總算是活著。我不置可否,反正這是一個沒有問題更沒有答案的一句話。

不妨告訴大家,我就有這個本領,可以一眼便看出對方的詩素基因有多少含量 。這是一種極度神祕的交感。詩就是如此,你無法進入這個磁場就是無法進入。河圖說,天生一水,地六成之。天生的,沒辦法。老實說,一水不存,加倍地六也不能成事也。奈何基因總是很複雜的,多變的,昨天你不是詩人,今天可能是,同樣,今天是,睡了一覺後,被打回原形。不必說別人,我就是這樣,反反覆覆,此刻對詩有情,轉眼間卻無影無蹤。當然有人好在乎,但這個肯定不是我。正如文學,很重要,但沒有時,也不是這麼大不了。正如剛說過,時代變得太快了,所有的價值不停變臉,寫詩?能夠蒸好一尾海鮮,感覺良好得多。所以,在此萬分感謝二話不說,就答應在指定的時間內交詩稿的朋友。

詩的世界好詭異。人鬼殊途。要變成鬼,纔能觸電。靈光一閃,二而三,三生萬物,可能這樣決定你一生。當年讀艾略特的詩作,便是如此。植入了,便成永世的晶片。然後接二連三,加上 e.e.cummings,  加上 Sylvia Plath 等等,於是不斷重生再重生了。(時代變了,靈光改道了,這是後話。)

人們常常問:怎樣纔算好詩?答案十分簡單,寫下文字能夠引起共鳴,就是好詩。正如當激起了浪花,滿眼便是大海。此刻,詩興就如此這般發作了,好想好想寫點詩。是的,是這裏朋友的創作浪花飛揚的結果。《時間乳房》,開首四行是這樣的:

眼前此海彼島破天而過
坎坷群戲    讀字成火
回歸醉嚼十多夜
頃間滿衫是血   滿血是歌.....

咁都算係編者話?
係,這是編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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